1948年3月28日的凌晨常盈股票,淮安市流均镇都良村北侧的北河渡口,寒风刺骨,月光下的河面微波荡漾。船工老王头在船舱内沉沉睡去,忽然,一阵急促的尿意让他猛然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去船边方便一番。正当他刚跨出舱门时,突然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河岸上,黑压压的密密麻麻的人影,朦胧中他看到对方的装束,顿时心头一紧,暗道一声:“不好,敌人来了!”
当天晚上,国民党整编72师派遣了一个营的兵力,与附近的泾口、博里、流均三乡的还乡团配合,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都良村王家巷——那是嘉树区民主政府的所在地。趁着浓密的夜色,他们悄悄地逼近了村庄。而村外的哨兵却并没有错过敌军的动静,紧急报告刚刚传到。
“砰!”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划破了夜的寂静,瞬间,敌军迅速还击,枪声响彻四方。村里的区政府人员立刻意识到,敌人已经杀到,紧急组织撤离。纷乱之中,众人像潮水般冲出村舍,朝着村外的大芦苇荡奔去。
春季的芦苇尚未生长出新芽,然而,昨冬遗留下的大批干枯苇杆却足以为撤退的队伍提供遮掩,虽然并不完全,但在这黑夜之中,仍然能帮助掩藏行踪。区政府的人员正迅速向外撤退,另有一些负责掩护的区队员依然坚守在村子另一侧,但随着几声枪响,他们中的一些人陆续中弹,最后,枪声渐渐消失,敌人彻底进入了村子。
展开剩余74%如潮水般的敌军迅速涌入了村庄,国民党士兵和还乡团的团丁们挨家挨户地踹门搜查,屋内的村民四散奔逃,场面混乱。与此同时,进入芦苇荡后的区政府人员开始紧急集合,核对逃生名单。然而不久后,有人突然大声惊呼:“不好,区长还没出来!”
这时,钱正进,区长的身影依然消失在村子里。原本安排好人员撤离后,他打算趁乱逃入芦苇荡隐藏。但就在他刚跑到村东头时,几名端枪的还乡团团丁从前方突然冒出。情势危急,钱正进毫不犹豫地转身,试图向村内逃回,但此时外有敌人,内则村庄已成围困之地,他犹如陷入了死局,顿时心情焦虑,束手无策。
正当他心急如焚,徘徊不定时常盈股票,一扇木门悄然打开,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袖,把他拉了进去。门迅速被关上,屋内的赵新国满脸焦急地拍着大腿,带着些许愠怒地说道:“老天爷,钱区长,你怎么还没走?”
钱正进苦笑一声,眼下已经无路可走。他明白赵新国家没有藏人的地方,家里没有地下室,也没有夹层,敌人一旦闯进屋内,藏匿的机会几乎为零。赵新国的妻子赵马氏从门缝里偷偷探出头,紧张地望着外面,劝道:“区长,外面全是敌人,想出去了也没路,藏到床底下吧,我们夫妻俩一定会保护您的。”
钱正进一脸无奈,只能依照赵新国的指示,躲进床底下。他心跳如雷,暗自祈祷能躲过这一劫。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被踹开的声音。几名国民党士兵闯了进来,搜查屋内。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屋内时,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众人低头一看,只见屋角一个马桶倒在地上,粪便四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几名士兵顿时愣住了。
突然,屋内传来了喧哗声,几名士兵抬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赵新国和妻子赵马氏正在屋内恶斗,赵马氏的脸上满是血痕,嘴里带着哭腔,骂着不明所以的言语。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见到这种局面,赵新国赶紧快步跑向门口,尴尬地搓了搓手,摆出一副歉意的表情,“老总们,您有什么事?”
几名国民党士兵疑惑地指着屋内狼狈的夫妻俩,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赵新国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嗨,夫妻俩没啥事,只是刚才吵架没注意,马桶给她踢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
国民党士兵中的一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探头往屋内看。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口锅和一套破旧的桌椅外,空空如也。显然,这里不可能藏有其他人。于是,几名士兵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这时,领队的国民党军官不耐烦地问道:“你们刚才看见有人跑过去了吗?”
赵新国立刻装作惊恐的样子,弯腰点头,回答道:“有有有,刚才我听见有人从东面跑过去了。”
赵马氏也配合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子的东面。几名士兵随即转身,朝着他们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随着敌人离去,钱正进终于安全无事。
这一天,得益于赵新国和妻子的英勇掩护,钱正进区长成功逃脱了敌人的搜捕。在那动荡不安的岁月里,无数默默无闻的草根英雄在暗处为民族的解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虽然他们的故事未必为后人所熟知,但却是那段历史波澜壮阔的人民战争画卷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感谢阅读,我是青史如烟,专注于挖掘小众历史中的草根故事。这篇文章是《革命珍闻录》系列的第271篇,欢迎大家关注并翻阅往期精彩内容。如果喜欢这类故事,欢迎评论、转发,共同传播正能量。
发布于:天津市振兴配资提示:文章来自网络,不代表本站观点。